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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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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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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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板娘打过招呼，池昼拿起围裙往身上套，走到客人离开那桌，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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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注视着少年高瘦的背影，想起上午来的少女，到嘴的话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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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这几年长得很快，老板娘最初见到他时，远没有现在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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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至今仍记得池昼来应聘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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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年前的春天，倒春寒，少年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薄袄，肩上的雪融化在血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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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乎刚经历一场恶战，薄袄里陈旧发黄的棉花露了出来，一瘸一拐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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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其实早听说过池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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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昼杀过人，在他刚满十一岁那年，因为没到年龄，所以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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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从未现身的父亲、疯了却貌美的母亲、莫名其妙死了的妹妹……每一项都给他增添了恐怖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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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昼两个字，就像是不幸和灾祸的代名词，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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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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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他想要找一份工作时，第一反应就是将人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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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池昼口中听到哀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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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者弯下膝盖，高傲者低下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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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给他一份工作，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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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之后的无数个日子里，少年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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