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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泽走出殿外,迎着所剩无几的夕阳,他似有所感,有所停留。
这时,眼前掠过飞鸟。
飞鸟振翅飞翔,却不高飞,从这行道柱石掠影,直把出现的太监宫女惊得吓了一大跳,他们看着这儿又看看那儿,直看着那只飞鸟掠去没了踪影。
宋溪泽正好撞见这一幕,他眼神有过片刻的宁静。
祖父在世时,他那些话,用在现在也不过时。
看来祖父活得很通透,也正因如此,他这一生没有所作为,待国破家亡,泪湿衣襟,难寻少年时。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诸多的无奈,苦难深重,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贪官是杀也杀不完的,就算杀得了一时,那也是把蹦跶得最起眼的弄没了,断然是杀不了一世,更绝不了贪婪。
手段再狠,能打消一段时间,还不是表面功夫,变相的告诉他们,只要不是太过分,定然安然无恙。
人啊,总把太多东西想得简单了才是坏事,以为万无一失,只要做到了这一点,那旁人就不敢贪任何的钱财。
可惜,这世上的人情世故,不是说说而已。
不给他们压榨穷人的机会,反来逼着杀着,到最后还是和当初一个样,官官相护,权一级压死人。
杀的富得流油,都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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