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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宋温惜诧异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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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沉默了半天的晏时鸢也惊讶地撩开了车帘,喊道:“沈照知?!你居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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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黑衣人身形一顿,见晏望宸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懒得再装,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道:“没想到,陛下竟然还记得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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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惜看清了那人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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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赫然是沈悦的父亲,上一任翰林学士,沈照知。那人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原本的文弱书生,此时面上竟然有数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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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文臣?怎么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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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为了救朕,只身赴死,朕不敢忘记。”晏望宸冷冷地勾起嘴角,“只不过,沈大人怎么没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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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都还没死,老臣怎么能死?老臣还要看着自己女儿当上皇后呢。”沈照知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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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望宸嗤笑出声:“沈大人可真敢想,朕看在你救朕的份上,对沈悦已经是百般忍让,没想到,沈家的野心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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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忽然敛去,沉声道:“那你沈家,便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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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笑了,悦儿怀了别人的孩子,如今,恐怕是陛下不能留了。”沈照知大笑起来,“我的悦儿只能怀龙胎,既然她怀了裕王的孩子,我自然……要让裕王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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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这是要造反?”宋温惜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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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知阴鸷的目光扫向宋温惜:“你就是那个……潜伏在陛下身边的贱人?一个女子竟然敢女扮男装,坐到我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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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知,慎言。”晏望宸的眸子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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