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朕本就觉得有些不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灌朕饮酒,朕原本以为你是——”晏望宸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那日分明是你同朕一夜春宵,却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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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罢了,你竟还给沈悦这样的建议?你想说服她弑君?”他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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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温淮,你让朕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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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惜身子一颤,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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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嘴角,道:“或许是陛下从未了解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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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本就隔着一层身份,他又怎会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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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懂,那你告诉朕,你究竟想要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掺和裕王的事?让他和沈悦搅和在一起?为什么要给沈悦那样的建议?你若是想要朕死,这一路都是机会,你为何不杀朕?”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声音也陡然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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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惜当然不可能将实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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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有想要陛下死。”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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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真的想要他死,她只是想让晏望宸知道,沈悦是随时都有可能背叛他的。谁让他当年和镇国公一起维护沈悦?她害死了香芙,他都不曾惩罚过分毫,如今终究是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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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惜不再多说,沉默地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任由时间寂静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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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温淮,你为何不说实话?”他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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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了实话,她会死。可是不说,她或许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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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惜轻笑一声,道:“为什么重要吗?陛下既然都已经知道,治罪便是。何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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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望宸紧绷的身体此时松了下来,他失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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