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说虎父无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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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赵老的活，不要再打断了。”离开之前，聋娘瞧着又来了几桌客人，实在是担心季离再说起，只好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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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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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刚刚实属是心头一热，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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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年纪尚轻，但他并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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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重来一次，他可能连口都不会开，更别提说出那冲动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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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聋娘与凤娘走的有些急，也不知究竟有什么要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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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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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聋娘凤娘刚走没一会儿，季离只听得身后一声瓷物碎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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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实在对不住，您忽的抬手，我没注意，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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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季离回头一看，才发现陈圆圆就站在他斜后方那桌旁，低着头，抱着托盘不停的弯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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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这般丑陋，手脚还不利落些？”那名客人瞧着陈圆圆左脸上的浅红胎记，似乎嫌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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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才瞥见自己衣摆被溅上少许菜渍，顿时火起，抬手抓起桌上茶盏，就朝着陈圆圆脸上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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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不是第一次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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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余光才刚瞥见客人抬手，便已经双手抱头，准备好结结实实捱过一下，好让客官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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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她的生存之道，虽是蠢钝了些，但也是她能想出唯一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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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陈圆圆闭着眼轻轻颤抖，一直等着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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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只要是打到了自己的身上，无论疼与不疼，都会立刻装作剧痛无比的凄惨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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