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说虎父无犬子

七窍贯通，所以在十五岁的年纪，就已是乾坤书院大先生的亲传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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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第二的天生麒麟季玄龙，也同样是生来便通了十七窍，更是早在周岁时便被道门神言一派长老收为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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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离，偏偏却是天生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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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问先生，我……能否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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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心中的热切并未被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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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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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他，实在是很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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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很难。”王有志看着季离的眼神，也是不忍说的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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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想说，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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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窍不通，便等于是一只没有口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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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无杯口，如何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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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次谢过先生了。”看得出，季离有些失望，眉眼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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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很平静，连道谢的礼数也不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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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可以去道门问问看。”王有志瞧着季离，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还是多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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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道门能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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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道门不行，那也可以试试乾坤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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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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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不二剑宗或是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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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先生，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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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志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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