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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汪轮归心似箭,却又惧怕面对家人;
途中,只想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便能永远逃避难堪。
可他还是到家了。
一进家门,他什么话都不想说,径直来到宗祠,“扑通”一声跪地,摆出一副不吃不喝、自我惩罚的架势。
郑家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便是作为家主与生父的郑勤,也不愿苛责。
在他看来,要是郑汪轮都考不上,郑家其他人就更没希望了。
他只是叮嘱全族人,不要去打扰郑汪轮,让他好好休息,等来年再重新振作,参加科考。
谁能料到,今日郑翊带来了重大消息,族里不得不召开族会商讨对策。
郑汪轮刚从长安回来,时间又刚好和黄县丞到任对上,说不定知晓长安的关键消息。
郑勤吩咐下人,哪怕是拖,也要把郑汪轮带到小佛塔来议事。
郑汪轮向来对世俗琐事兴致缺缺;
刚迈进小佛塔,便想用一句“儿子什么都不知道”打发过去。
“大郎,你当真连今科状元是谁都一无所知么?”
族中长辈的声音在小佛塔里悠悠响起。
郑汪轮神色恹恹,满不在乎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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