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景让摇了摇头,半点不想接黄举天给他戴的高帽。
他既知黄举天的聪明才智,亦不愿让其过于自负。
“只是,你这两条计策,最多只能作用一时。
“倘若日后郑家找到关系,打听清了我等来路;
“亦或两月治瘴期满,陈家质问我等何时调任,你又当怎样应对?”
黄举天正打开衣柜,为李景让取出干净的常服,头也不抬道:
“只需除去陈家,将郑家牢牢绑定在我这艘船上。”
“哦?”
这两日,黄举天除了忙于安排治瘴事务,便是与梁家明等五人,以及县衙附近的百姓闲话家常。
通过旁敲侧击的交谈,他将岛上的威胁——更准确地说,是自己掌权路上的障碍——分成了几个等级。
威胁等级最高的,莫过于本土豪族与俚僚人势力。
陈、郑二家自不必多说。
而俚僚人则因其独特的社会组织和文化传统,始终保持着相对独立的状态,时常与官府及汉族移民爆发冲突。
在唐代历史上,俚僚人屡屡聚集起来,抵制官府的差役摊派,甚至演变成武装对抗。
双方对土地资源的争夺尤为激烈。
地方官府推行的赋税征收、土地丈量等政策,往往与俚僚人的传统习俗和利益诉求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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