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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舅公死了?”,赵束虽然已经从杨庆峰那里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坚持要跟自己哥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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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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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此刻的眼神让赵束觉得很奇怪,不仅有悲伤、难过还有愤怒,抽筋剥骨般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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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舅公最后一眼吧”,赵束泪流满面祈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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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权当没听见,翻转镜头后果断挂了电话,关机扔还给杨庆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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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的最后,赵束看到了远处慢悠悠赶来的警察和赵启凹得可怕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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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赵束打给魏东,被挂断。再打,再被挂断。再打,再被挂断。再打,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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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打给他哥,直接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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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公的死肯定有不寻常的问题,知道内情的人绝不会太多,他没得选择,只能再次打给杨庆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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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峰从没觉得自己的手机是如此烫手的山芋,以往如果赵束的专属铃声响了,无论他在干什么都会马上停下,专心听赵束说出的每一句话,但此刻看着屏幕上的“阿束”,只觉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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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一眼二楼赵启的办公室窗户,叹口气走到院子角落按下接听,“喂,阿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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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束开门见山,“舅公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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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束,你问启哥或者东哥吧”,杨庆峰嗓子吞刀片了一样,这几个字说的万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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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束简直想破口大骂,但在赵启和魏东有意瞒着自己的情况下,杨庆峰又是唯一的突破口,于是只能耐着性子措辞,“阿峰,那是我的亲舅公,我不过是暂时在北京看病,又不是不回家了,你觉得能瞒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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