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死法,也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太牢少牢:旧时祭礼的牺牲,牛、羊、豕俱用叫太牢;只用羊、豕二牲叫少牢。少牢在祭品的规格中低于太牢,《礼记·王制》:“天子社稷皆太牢,诸侯社稷皆少牢。”)
顺着她的思路,少姝应道:“对,人性残酷恰在于此,无数的可怜可叹的女孩儿或稚童,他们之所以被选中,无一例外是弱小的,——祭祀必要献上难得的宝物,还有什么能比人命更珍贵并足以令神灵满意的?同时,还必须是拥有择选权柄之辈牺牲得起的。当中过程可想而知,在冷血自私地算计中完成了精准无误地衡量取舍,于是,弱小被一再地牺牲掉。”
少妍领会到了她话里的意思,伤感地喃喃低语:“不是因为你弱小,你就没有用;正是因为你弱小,你的一切都要被巧取豪夺,包括在他们眼里你那等同于献祭之物一般的性命。”
“祭礼缘何会吃人?不,是人要吃人,而吃人的人断不肯大方承认,故此扯出天地神灵的高明幌子,再虚张声势,也是一个大大的私心。天地之间,凡有血气之属,莫不当爱其同类。所谓敬神实则阴毒的祭祀根本不符合礼的本义,背弃了人性不说,同样有违天道。”子献冷笑几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益发语出惊人,“虽说不敢再摆到明面上来,然而吃人却从无销声匿迹。托词时时改头换面,尽拣了好听的说,偶尔披上礼教的外衣,被别有用心者断章取义,混淆是非,一不留神就会给他们蒙骗了去,可悲到诡谲难解的是,被骗去的人,作了活的明器俑者,往往愈加自我感动起来,恨不得涕泗横流!看吧,非得当心不可,要直截了当,辨他个巨细无遗,扒他个纤毫毕露!”
(吃人:有没有想起鲁迅先生《狂人日记》里无人不知的段落: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形体上的吃人会演变为精神上的吃人,结果还是会使人形神俱消的,所以先生才会痛心疾首地呐喊“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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