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的“游鳞织水忙”围绕三两耀眼夺目的红鲤;子默与少嫆合作的“慕真觅玄根”,恰七遮在一株参天大树下面;而她续上子猷的“终弹山水心”,不止文字多了,俨然与背景中的青绿山水融为一体。
“静气出巧思,纤指描佳构,瞧瞧上面的画功,几乎是与子献如出一辙……”
一个伙计笑了:“这是熟能生巧的缘故,为了在瓷器表面描摹得顺手,珐花每日来了,都要在后堂练习描绘不同的图案。”
另一个指指架子上的成品:“喏,可不是统统出自她的手笔。”
少姝顺序看去,一排排壶瓶碗盘上,花色林林总总,蔚为可观:有代表富贵吉祥的牡丹,有象征盛世太平的凤凰,有为人报喜的野雀子,还有寓意丰收的雨蛙,年年有余的游鲲……花鸟鱼虫无所不包,朴实有趣,意蕴深厚,无疑皆是工匠的神来之笔。
少姝明白给她的精美诚意之作是怎么来的了,她紧紧握住珐花的手:“太感谢了,必定劳你费神不少!不消说,珐花已精湛地掌握了制陶的全套手艺。”
“不行,不行,我还差得远,不过一门讨生活的手艺罢了!”珐花谦逊推辞,小脸又泛起红云,不过到底少了几分往日的怯弱,少姝看在眼里,真心为她的变化而高兴。
少姝翻看盘子后面,发现异状,端详片刻后指给好友看:“噫,怎么都有小巧的三个圆点,莫非是什么标记吗?”
“少姝姑娘到底是个细心人儿,芝麻点儿大小也注意到了,”珐花不觉有些得意地介绍起来,“是我最近思谋出来的法儿,像碗盘一样的小件器皿,物薄而规整,我在装烧时都在圈足部位垫上三个小支钉,支烧时钉尖朝下,依次叠放,便不易跌落损坏,所以你看,出窑以后,盘碗的里面都留有三个细小的支烧痕。”
(支烧技法:文中所述支烧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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