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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二人拒绝,宋妙便她先弯腰开了灶门。
灶里还留了昨日的一点火星,又有几根烧过的柴。
她添柴拢火,等那火燃起来了,开始刷锅洗碗,洗净了菘菜和萝卜,又盛了半碗水把香菇泡上。
此时锅已经烧热了。
宋妙四下扫了一圈,其余能用的东西再没找到,只有昨日宋大郎出殡时候的供品没被人拿走——没钱买三牲,甚至鸡都没有一只,只有半条水煮的猪肉。
宋大郎死得不吉利,这半条又是供品,还是囊膪。
囊膪是母猪的乳部,肥、松,切不动,煮不烂,咬不动,质地最下等。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才没人愿意要。
砧板上只有一把缺了一半柄的刀,宋妙也不挑,将那囊膪斩成小块扔进锅里,加了一点水,又拍了那块老姜进去。
前堂的灶先前是煮面用的,灶深,火大,很快锅里水被烧干,慢慢渗出了猪油。
等油炼得七七八八了,她盛出一碗,就着锅里热油倒了大半碗打散的鸡蛋液下去。
“刺啦”的一声,鸡蛋液下锅的一瞬间就在油里膨胀开来,鼓起了一个个大泡,等宋妙给它一翻身,背面已经煎得黄澄澄的,带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焦色。
浓浓的煎鸡蛋香和猪油香四溢。
鱼坊的老汉和肉行的妇人站在一旁,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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