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附朝廷,勒玛也做不得正妻。”
郭绍一边小心地避着王扬的坑,一边死咬主题不松口,但他却未意识到,他已经落入王扬的“大节奏”之中。就像一个划船客全神灌注地闪避着眼前礁石,同时双手紧握舵桨不敢松懈,虽然渡过一个个险湾,但却忘了自己正被湍流带着走。只要他仍在湍流之中,那他将要到达的终点,便已注定。
勒罗罗僵着脸,王扬则表情生动,疑惑道:
“那不对呀,你逃汉归蛮,两个最大的可能,一个避仇,一个有罪,最不愿见的就是蛮部归附朝廷。再说你逃出汉境,这是脱籍亡命之罪,肯定害怕朝廷追究。若汶阳部归附之后,朝廷翻旧账怎么办?如果再掀出什么不该掀的东西......总之吧,你若知道汶阳部有可能归附,当初便不该投身汶阳部啊!”
拓山等人都看向郭绍,眼中各带思索。
操!
“鲁哈卡!这就是鲁哈卡!!!”
郭绍一下站起身来!
噜哈卡是蛮语,意思是平白诬陷,泼脏水与人,近似汉语中的血口喷人。郭绍这里转用蛮语,说明这句话的首要目标是说给蛮人听的,而非王扬。
王扬虽不晓鲁哈卡的含义,不过也猜到几分,笑道:
“对嘛。所以你之前听到归附的事,还是该说‘绝无可能’的。”
“你——”郭绍阵脚稍乱,背上发汗。
“我不怪你,真的。井蛙不信有海,夏虫不信有冰,浅人常执方寸之见,而断天下有无,听到超乎自己认知的事,便要说声‘无中生有’;闻说越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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