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猜到这是要抓王扬的把柄,心道这乌尔克向来自诩通晓汉学,其实不过是学了些皮毛而已,这小子琅琊王氏,如此才学,你这点小把戏也敢拿出来现眼?
达达木不知这些弯弯绕,见王扬冷着脸,便打圆场说:
“汉语吾等皆言不多好,言最好为寨老和军师这,寨老用词都不对,军师在蛮地住久,也对不至何处去。尔不要与他等计较。一会儿一起喝酒这,让军师赔罪多饮这!”
然后他看向郭绍:
“尔对木材生意懂不懂?懂便认这!不懂便直言这!尔不是士族,便是少见识吾等也不笑尔这。”
笑你娘啊这!!!
郭绍郑重道:“我不是担心有人笑我,而是为汶阳部前途的忧虑,此为公心,绝无私意——”
达达木有些不耐烦,打断问道:“所以尔到底懂不懂?”
郭绍两害相权取其轻,觉得认下不懂总比强说懂好。他极度怀疑如果自己说懂的话,下面会有更阴险的坑等着他。还是说不懂稳一些,虽然暂时气弱,但起码回旋余地要大一些。
“我对木材生意确实不是很懂,但......”
“既不懂乱言何?”达达木很是无语,不懂还在这儿说得跟很懂似的,水蛇装水龙,肚子里没啥货喷沫星子倒喷得挺像!自己差点被他唬住!
郭绍想吐血。
拓山此时开口道:“军师出言确实不妥,即便有不解的疑惑也可以好好言,怎能对汉使不敬呢?快向汉使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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