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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侍女用为他擦拭嘴角的药渣时,帕子不经意地轻轻一带,那些发丝便立即萎顿下来,露出布满老年斑的头皮。
床边还放着一卷书,王扬瞄了一眼,似乎是诗经。
屋内一共就两个侍女,一个为老鲰耶擦嘴,一个引导王扬临着床榻右侧坐下。
老鲰耶的嘴角被擦净后,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向王扬。
他看人的样子很慢,每动一下都像是被无形的线牵着,目光在王扬面目衣衫上一点点扫过,再一点点扫回。仿佛要把王扬的轮廓拆成碎片再慢慢拼回去,很专注,又显得有些迟钝。
王扬从容而坐,任由老鲰耶的目光爬梳了几番,随即很自然地站起身,恭敬地向老鲰耶拱手一礼:“琅琊王扬,见过鲰耶。”
“好,好......好。”
老鲰耶开口了,声音又哑又涩,像是被陈年药渣堵住了喉咙,两个侍女一听老鲰耶开口都退到一边。
老鲰耶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没什么可说的了。王扬既没有发问,也没有要接话的意思,而是安静而立,微微欠身示意聆听。
老鲰耶看着王扬,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嘴角极慢地向上牵了牵,便再难有更多弧度:
“琅琊王氏,名不虚传呐。”
单就这几个字,汉语发音很正,比勒罗罗说得还要好。
王扬再施一礼,声清如泉:“鲰耶谬赞,扬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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