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军旅为援,亦难成事。鲰耶方才的夸赞,我是真当不起啊......”
老鲰耶目光始终落在王扬脸上,笑呵呵说:
“汉使实在是太过谦了,明明勇毅天成,孤身蹈险川如履平地,却偏说依仗甲兵。其实哪有什么军旅为援,汶阳郡大造声势,不过疑兵。永宁郡军出沮西,亦非为我。汉使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层层设局,步步精算,如此谋略胆色,当真让人叹服......”
王扬失笑,眉宇间舒展如三月春风:
“鲰耶再这么捧我,我真是要无地自容了。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便是再有谋略胆色,毕竟是琅琊王氏子,若无大军在后,我能连诏书符节都不带,孤身入蛮?”
老鲰耶盯着王扬看了一会儿。
然后神色渐显轻松,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感慨道:
“好一手虚张声势,差点连我也瞒过了。”
王扬眉头微蹙,微显困惑:
“我不明白,鲰耶为什么会这么想?现在归附已定,我张声势有何用?再说鲰耶养病已久,不掌部务,我便是张声势也应该在左右哈耶还有少鲰耶面前张声势,在鲰耶这儿又何必如此呢?我刚才所说,只不过是陈述实情罢了。再说汶阳部既已决定归附,有无大军又怎样?难道说鲰耶另有打算?”
老鲰耶收回目光,眼皮耷拉下来,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
“是啊,我能有什么打算?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蛮,不管事已久,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王扬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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