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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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九百多年的匕首早已锈迹斑斑，勉强还能割断绳子。他解放了人类的前爪，按照他的经验，人类可以自己挣脱后爪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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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米摆出了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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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财宝上，默默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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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动了，他揭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看了看不远处仿佛雕像一样的恶龙放轻动作。他拾起生锈的匕首，用还算锋刃的一面慢慢切割脚腕上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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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绳索断开落地。声音不大，但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里也极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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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瞥了恶龙一眼，鬓角的头发被冷汗浸湿。恶龙没动，像是没注意又像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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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不吃了他就行。人类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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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石壁，向外挪。洞口在他面前逐渐放大，心上压的石头也越来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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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嘴角浮出笑意，下一秒那笑却僵在脸上——一条黑亮的尾巴占据了他脚将落下的地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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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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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了……他的仇还没报……母亲的冤屈还没翻……他却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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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石壁的手指死死攥住，鲜血顺着石壁滴入泥里。人类的眼睛被不甘充斥，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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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米感觉到在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人类的身上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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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悲伤，像是那次他养的精灵死在他面前的感觉。上次他把撕碎精灵的亡灵们全部杀死，那他又能为这个人类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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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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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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