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符。
他还以为时愈会在房间里挂上黑帮团伙的画像,听说现在的坏学生们都喜欢黑老大。
书桌的台灯下摊着好几本书,上面鬼画符似的写了些公式,言淮扫了一眼,没说话。
“开始吧,”时愈坐下,托腮看他,暖黄灯光映照下睫毛又长又翘,“言老师。”
两小时过后,言淮还坐在桌旁,而某个“热爱学习”的同学已经逃跑。
“我不会。”时愈抱头窜进自己的被窝里,做鸵鸟状:“我不写题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言淮放下批改的红笔,想把人逮过来,刚走两步又停下。
——他不习惯和人太过亲密接触。
索性时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又无精打采地起身,返回桌前。
“你继续,”少年奄奄一息道,“讲慢点,我脑子好疼。”
言淮:“吃点药。”
时愈睁大眼:“你嘲讽我?”
言淮:“……没有,真心话。”
更讽刺了。
首次家教日的三个小时,时愈痛不欲生地度过了,言淮收拾东西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时愈爸妈回家。
时父是个看起来严肃正经的中年男人,而时愈的妈妈打扮优雅知性,见到陌生人下来,先是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笑:
“是言同学吧?”
言淮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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