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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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花也像财富，每一年的入冬，就像是一场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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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抄的财富经过分配而滋润百姓，但最终又会经历各种事情，最终流到那万分之一人群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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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不可持续，但也必须持续，起码在阶级矛盾严重的时候，一场腥风血雨反倒是能滋润一片土地，哪怕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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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帝毕竟只是皇帝，而非真正的“天子”，也无法做到从一而就，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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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始终会更迭，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朱高煦一样，不在乎名声的随意兴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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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加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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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季跟了上来，将狐裘披在了朱高煦的肩头，朱高煦将手收了回来，感受手心的那一点湿润和肩头的一点温暖，他目光看向了胡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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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和你侍奉我四十年，倘若连你们都不对我说真话，还有谁会对我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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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连你们都做不到对我说真话，你们下面的那群人，又如何敢对你们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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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好好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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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转身离开了此地，胡季则是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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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他的肩头也多了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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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去，所见的是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西厂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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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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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胡季想到了自己刚才的举动，也忍不住对这人询问道：“袁彬，你对我说的话是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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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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