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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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人都死了还论什么孤单。”朱棣乐呵呵笑着打趣，朱祁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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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孤单，到时候俺就在您旁边建一个小的，或者和您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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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一笑，朱棣却伸出手做驱赶姿态：“去去去，个人有个人的地，你别来挤我，我也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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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有了太奶奶就不念俺的好了。”朱祁钺撇了撇嘴，朱棣却在他的三言两语间想到了自家的徐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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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太奶奶那是千万般的好，我要是死后能见到她，那其实死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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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脸上渐渐浮现笑意，仿佛真看到了自家的徐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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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之前不是还说怕死了瞧见高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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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钺哪壶不开提哪壶，朱棣脑中立马浮现自家父亲的面庞，不由汗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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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爷爷那是……不过我们都死了，顶多不过是挨一顿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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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朱祁钺突然收起了笑意，好奇询问道：“您后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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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朱棣轻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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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没后悔过，后悔那种事是首鼠两端的人才会做的事情，我不要让后人觉得我是首鼠两端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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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太爷爷和你爷爷要是不起兵，那哪来的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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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们早死在三十多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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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朱棣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眺望着殿外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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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有些累，你得快些长大，帮他挑些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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