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是么?”她冷不丁发问,“你告诉我,他活着还是死去,有什么不同?”
艾伦一怔,听她语气冰冷地陈述道,“我只当他十几年前就已被埋进地窖的一座棺材里了。我从来不当他活着,如今却要蹦出来拦我的路。”
“真是碍眼啊,父亲。”
她向后伸出手,他这才发现落地窗帘拼接起的阴影中,不知何时存在了一位沉默俊秀的青年。
他身上整洁的黑白二色服饰令人出神,等走近了,那双时刻低敛的狭长眼皮略略一抬,流出一道没有情绪的目光。
艾伦医生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扶着床沿倒退几步,然而离得远了,这一主一仆,一前一后的姿态熟悉得让他头晕目眩。
仿佛眨眼间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提着一只藤编的简易行李箱第一次走进这间老宅,怯生生地磨搓鞋尖,膝盖在裤管里打颤,盯着短了一大截的裤腿窘迫又难堪。
那时的楼梯在他眼中还是蜿蜒陡峭的山路,身后的水晶时钟敲响的第一声报鸣是砸在他腹部的一拳重击,行李箱吓得扑通掉落在脚边,他刚蹲下身去捡,却被头顶一道爽朗的笑音吸引去注意。
他至今记忆犹新年轻男人藏青色羽织上的藤叶图案,见他看过来,笑意盈盈地举起手打招呼。
“艾伦.莫尔蒂医生?我是将,是写信请您来的人。”
“这是我的管事,森。”
“森。”
回忆被一柄细小锋利的刀刃剖开,出现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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