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香味诱惑,他的一切动作、一切感知都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神谕牵引,像是一台被远程操控的主机,自我意识游离在玻璃罩外,找不到回归的方向。他含着一口甜蜜的雨,居高临下举起拳头,口中念念有词,开始虔诚祷告,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陷入试探;救我们脱离那恶者。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阿们。”(2)
amen.
不仅是他,就连语言不通、被压制得奄奄一息的乌沙法也从某一瞬短暂的喘息中发现了异常。
那双始终冷漠的猫眼从他重新站起的那一刻开始变得麻木,他曾以为江万频繁的甩头是为了集中视线,可现下回想起来,更像是一种恐怖的机械断电。他似乎在与身体里另一个自己交锋,一个没有被规则束缚,一个遥远却不陌生,逃避却又更强大的自己。
乌沙法透过挂在眼皮上杏仁状的血幕视野,看见这个被轻视的对手以绝对压倒的姿态凌迟着自己的生命,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捕捉到了那个被拳风冲散的、如分水岭般的最后的叹息。
“amen.”
原来是主祷词。
突然间碎片般的记忆遽停归位,他拼命眨眼,想要透过那张脸看清迷雾背后若隐若现的答案,
“tu!tu(你)!thekil...”
说不出口的真相化作生命之火绽放在手心,他紧紧握着,用力攥着那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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