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习惯了这种如鲠在喉、面上带笑的分裂感,甚至有些麻木,不过他伪装得十分高明,哪怕是屈白昉至今也仍被蒙在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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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就有二。可惜第一次发生时,他们谁都没曾想过,这只是个开端,不是意外。
屈白早的瘦是不正常的瘦,所以那细溜溜皮包骨的脖子上兀然鼓起一个小球便比同龄人更加显眼。他在镜子里发现后,顿时慌得六神无主,他知道这是什么,哥哥教过他,可哥哥没告诉他,这样刺眼的一个核,突然出现,又来得这样早,要如何遮掩过一辈子。
他翻出一条冬天的白狐围脖,闷头冲进母亲房里,想要从她温暖的手、安抚的话语中汲取些许镇定。
那是孙姨娘来之前的春天。屈夫人正对镜梳妆,见他跌跌撞撞闯进,衣着古怪,神色惶惶,连忙招手把他抱进怀,不住地轻拍着他的背,
“小早,我的儿,你这是怎的?做噩梦魇着了?”
屈白早抻长脖子给她看,搂着她的腰不停追问,“母亲,我这里......可怎么办?”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背上的手不知何时停了,屈白早扬起头,在看清了她的表情后,更是手足无措,期期艾艾地喊,“母亲......你理我呀,母亲!”
这一声喊醒了屈夫人,也揿下了分崩离析的开关。
屈夫人前一秒还温柔环抱住他的手,下一刻却拒他如洪水猛兽。她狠狠一巴掌甩到那张陌生的脸上,指甲尖尖几乎要戳进他的眼,厉声吼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哪儿来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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