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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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门前吆喝，卖南果梨，就出去买了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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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南果梨拎回家，才发现钱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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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卖梨的100元，梨是两块五一斤，六斤15块，应该找回来85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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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太太把马甲兜、裤兜全翻遍了，除了原来兜里就有的几张零票，人家只找了她5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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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越想越窝火，在地上走来走去，一直埋怨自己，怎么没把账算清楚。光顾着算六斤梨的钱，没顾上看找回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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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子女都在外工作，陈一天的爸爸还是做生意的，按说陈家经济状况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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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太太一辈子俭省惯了，袜子穿破了都要补一补，号称“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花丢这80块钱，她怎么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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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领着陈一天返回街上一看，小贩早没影儿了。像这种流动商贩，也没个固定摊位，走家串巷，卖完一处开车奔下一处。都在车上装个大喇叭，一路慢开，一路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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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小卖店门口念叨，眼睛都急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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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悄悄给陈一天出主意：老太太是真心疼这钱，别为了这80块钱，一上火，再把旧疾勾起来。你找个人，拿80块钱给她，就说小贩发现找错了钱，把钱又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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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知道于香下午要回来，就给她打了这个电话，让她配合演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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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香详细问了问，奶奶是几点买的梨，几点回到家，几点又返回街上，有没有人看到那个卖梨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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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把知道的情况一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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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香说：“知道了。你别管了。”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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