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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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户的事是陈一天去派出所办的。于香始终没和于乔对话，但是寄了包裹过来，包裹里，有于乔落户的介绍信，陈一天没给于乔看，直接拿走了。还有几件秋冬装，都是于乔穿过的旧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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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手续办好后，陈一天给于香打了个电话，这次没避着于乔，于乔就在旁边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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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陈一天三言两语把于乔入学的事说完了，电话那头于香在道谢，陈一天似乎懒得听，说“于乔在，你跟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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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电话就到了于乔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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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母女俩分别后第一次对话。于乔小声喊了声“妈”，于香没说话，于乔又问：“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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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香说：“妈妈在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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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双手紧握着电话，站在桌旁，窗外的阳光刚好照不到她，从陈一天的角度看，小姑娘把自己隐在阴影里，头垂得很低，好几秒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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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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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于乔一人。她把电话挪到左耳，仍旧两只手握着，听筒紧贴着耳朵：“妈妈，你是万不得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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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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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除非万不得已，你肯定接我回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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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乔乔，我跟陈奶奶说好了，这学期你要住在她家。你小天哥哥已经把学校联系好了，你9月1号可以直接去上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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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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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香想了想，又说：“难道你不喜欢陈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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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香连忙否认：“喜欢，喜欢的。”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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