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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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安顿下来，隔天就下起雨，出行计划只好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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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有个小男孩，叫陈奶奶“姑奶奶”，身量比于乔弱一些，也在上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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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彼此都不熟，小男孩露面也是畏畏缩缩。第二天吃完早饭，那孩子就跟着于乔跑到他们屋来，嘀嘀咕咕的，没一会就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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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奶奶跑去跟她的姑姑聊天，于乔有了新朋友，俩人打得火热，陈一天百无聊赖，从抽屉里翻出一台废收音机，对着窗外的光线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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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晌午，陈奶奶问陈一天，于乔跑哪去了，陈一天也一脸茫然。只知道于乔跟那孩子一起跑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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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奶奶说等雨停了，下午可以上山拣蘑菇了，可是于乔没回来，只好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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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正和她的新朋友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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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可是已经成了朋友。于乔听亲戚喊男孩小石头，小石头带头着她，顺着一条小河岔往下游走，走到小河与大河交汇入，小河的水，在即将汇入大河时干涸了。眼前出现一大片鹅卵石铺成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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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床形成高低起伏的小丘陵，低洼的地方形成水坑，远处的大河缓慢流淌，发出低沉的声音，安静的时候才听得见，小石头一跟她说话，她就听不见河水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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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水洼里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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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的水来自山上，是地下水，手伸进去挺凉。但是两个水洼里确实有鱼，一寸长到三寸长不等，全是黑色的脊背，成群结队地闲散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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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见怪不怪，但是于乔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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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江苏见到的水，除了望不到对岸的长江，就是湖或者沼泽，真正流动的小溪，她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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