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在他看来，于乔精神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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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比前两天好。真如医生所说，深度睡眠让她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虽然虚弱，可眼睛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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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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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站在她床前，俯下身子，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窗外，天上有光，地上有雪，很多人守了夜，街上鲜见有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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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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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仰面躺着，陈一天的下巴暴露在她视线里，因为又高又瘦，陈一天的喉结特别明显，胡茬也特别明显，连着腮，漫延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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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阳光，只看这个角度，不像是20岁的少年，颇有沧桑感。时光的海市蜃楼让于乔提前看到了陈一天40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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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从阳光中转过头来：“醒醒吧，年已经过了！现在不是1998年，是1999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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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眨眨眼，没明白陈一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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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外表疲惫，但神色很放松，他绕着病房走了一小圈，伸了个懒腰，又对于乔说：“还懵着呢？你睡了多长时间，你自己知道吗？你睡了一天两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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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默默看着他，他转了个身，于乔视线内是他的一侧手臂和后背。浅灰色毛衣，纯色的，不带一点装饰，但是用料感人，肯定是纯羊毛的，手肘处由于摩擦有点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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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一天再走到于乔身边时，趁他双手支撑床侧，她伸出手，帮他把显明的两个毛球摘下来，随手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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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对视，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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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于乔这么早醒，陈一天去医院食堂找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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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一天拎着馒头、鸡蛋、小米粥回来，于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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