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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上午病, 老中医已露出疲态,他原本靠在椅子上, 听了于乔的病情, 马上坐正了, 脸也凑近于乔,仔细看了于乔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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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于乔撸起袖子和裤腿,看了手臂和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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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拍了拍桌上的小枕头, 让于乔把手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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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搭上于乔的脉,他就不停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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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放虚了,又似乎紧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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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完了右手, 换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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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手指的指腹温暖而有力, 初搭上于乔的脉,轻微地调整几下位置, 然后停顿, 再轻轻按下去, 再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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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始终盯着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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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脉把了挺久。陈一天暗暗比较一下, 比前面几个人问诊的时间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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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怀着莫名期待, 喉头有股酸劲,努力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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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脉,医生重复问了几个问题:今年几岁?什么时候发病?血小板的最低值是多少?用了什么药?用药后血小板值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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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的中医问题都省了, 没问大便怎么样,没问怕冷还是怕热,也没问睡眠好不好,只看了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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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陈一天和于乔从药房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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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当场开了药,跟他们说,可以回城里抓药,自己熬,药房也可以代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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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自己抓药还是代煎,一定要确保早一顿晚一顿,七天后复查,一定要本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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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和于乔选择了代煎。一副药够吃七天,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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