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磕磕绊绊，等他喘口气，准备休一天时，发现已经快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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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有于乔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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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里面巡视一圈，发现奶奶出门背的棕色马鞍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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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正在洗内衣，卫生间的门敞开着，她蹲在地上，面对一个小一号的塑料盆，里面泡着两条纯棉碎花三角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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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陈一天第二次站在门口，估计陈一天看到的她，在专注地搓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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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问奶奶去哪了，于乔说老家有个亲戚住院了，奶奶去探视。昨天就走了，明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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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软声说：“这事上周奶奶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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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必然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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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无话，于乔穿件旧t恤，棉布洗得伏贴了，当作居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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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说完，她就转过身去，下巴几乎搁在膝盖上，继续搓她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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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没走，也没有可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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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角度看，于乔双肩宽而单薄，两个肩膀各有一个尖尖的骨头，从t恤下支起来，长胳膊长腿，脖子也长，却严丝合缝地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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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那辆来路不明的折叠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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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陈一天就一股无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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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他回卧室的路上没由来地想起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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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于乔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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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菜跟她干瘪的身材和寡淡的脸风格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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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烧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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