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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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睿帝笑得畅快而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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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明快鲜活，带着些许少年意气的昭睿帝，是云莜极少见到的，她却不觉得陌生，仿佛已见过很多回一般，这熟稔的感觉，若是没有相处过，是伪装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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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让她坚信自己的感觉没错，她果真，就是方皇后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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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认知，并未给云莜带来多少快活感，她心中反倒多了一层沉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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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究竟是曾经的方莜，还是如今的云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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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极像自己在吃自己的醋，昭睿帝刚想回答，眼神扫过云莜微蹙的眉峰与困惑的眸子，不知怎的，却是想起了二人在皇宫之中合奏“梅花引”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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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云莜许是触景生情，回想起了过去与他合奏的片段，竟是努力复刻着昔日的场景，但没了当时的心境，她又如何能奏出一模一样的曲子来？终究只是在勉强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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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睿帝答：“莜莜，你这问题，倒像是在问我，我是喜欢少女时代的你，还是嫁为人妇的你，这对我而言，根本无法回答。我喜欢最初遇到的你，也喜欢如今的你，便连你偶尔闹闹小脾气，我都觉得可爱得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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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刻意复刻过去的自己，不必强逼着自己立马回想起所有的过往，只要你还是你，萧铮就永远恋慕着莜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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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莜怔忪片刻，道：“好，我记下了。日后，就算是你，若是敢数落我，说我不如‘方皇后’，我也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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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对于外头一些嘴碎的人一直明里暗里将她与方皇后作对比，赞美方皇后而贬低她的事，她并非一无所知。她只是，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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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得知自己与方皇后本是同一个人之后，她却多了几分啼笑皆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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