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着再没戏唱了。
这是一个没人住的后院。
普照落在后院透着灯光的窗外,回复了原形,捡起还在扑腾挣扎的纸鸽,揣进怀里,从窗缝里朝屋内瞧,昏黄的灯光下,隐隐只见屋内靠南墙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小束用红纸包扎着的人头发,头发上压着一颗人的骷髅头骨,头骨顶门百汇穴放着一盏铜油灯,一星明亮的火苗像一条魔鬼的舌头,正在油捻上轻轻地摇曳。
普照认清了,这铜油灯下面骷髅下压的人头发,就是他用剃刀剃下的藤原清河的头发!
普照十分恼火:我们与你往日无仇,宿日无怨,你为何如此捉弄无辜的过路客人?人不逗虫,虫不咬人。人若惹虫,虫必咬人!如果别人无端抽了你的左脸,你不进行还击,却把自己右脸又伸过去......这不是慈悲,更不是显得你的大度......而是对挑衅者的纵容!是愚蠢无能!是懦弱胆怯!......普照越想越来气......“汪汪,汪汪......”突然,一只骨瘦如柴的小黑狗嗅着普照的气味,听着后院轻微的动静,不停地吠叫着,从中院狗洞里钻了出来,朝普照追了上来。
普照忙将身一晃,化作一只小麻雀,展翅飞到中院和后院中间的隔墙上观察。
“谁啊?”只见一个年轻巫师手提一根枣木棍,打着哈欠从中院匆匆赶来。巫师看后院安静如常,黑狗不知所措地在院中傻站着四处观察,就骂黑狗无端吵醒了他的瞌睡,朝黑狗屁臀抽了一棍,看黑狗夹着尾巴哀叫着躲进狗洞里去了,这才骂骂咧咧地回中院歇息去了。
这黑狗真碍事。普照飞到黑狗身后,在院中又回复了原形,从袖中取出佛骨扇,用阳扇朝黑狗一搧,黑狗马上变作一个身穿一身黑巫服的光头青年,傻愣愣站在院中,不知所措。
普照来到狗变的人身边。拍了狗人肩膀一下,低声说:“狗崽子,会说人话吗?”
狗人一惊,打量着普照,胆怯地说:“我成天和人打交道,哪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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