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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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跟随着男人的脚步，慢慢进入了一条昏暗的楼道。男人走到三楼，跨过地面上的那摊污水，从皮带上取下钥匙，打开了深蓝色的那张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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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正坐在逼仄的厨房里择菜，弓着的背看上去很单薄。男人三两步走上前去，拍了下女人的肩：“赵燕，给我点钱，这几天要做一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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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赵燕的女人像是没听见，仍垂着眼坐在水盆前，利落地将豆角掰成一段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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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啧”了一声，又有些不耐烦地拍了把女人的肩：“喂！听见么？给我点钱，我要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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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猛地站起来，忍无可忍地将手里的那把豆角摔到男人身上：“呸！许明强你拿了钱不就是想去赌博吗？还说什么做生意，做个鬼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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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许明强踹了脚赵燕刚刚坐的那把矮凳，不耐烦道：“我给你脸了？你管老子到底是不是做生意？你只管拿钱就可以，不然老子到时候发财了你别跪下来求我分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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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赵燕指着许明强的鼻子，骂道：“许明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哪怕有哪一刻替这个家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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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死婊子。”许明强抓住赵燕的头发，猛地将她推到桌上，桌子上的玻璃水壶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破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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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被推得后退几步，小腹挺到了桌角上。捂住胸口喘了几口气，疯了似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往许明强头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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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和怒骂声不断。许凛放学回到家，在玄关听见声音，蹙着眉一把推开了厨房门，此时许明强正揪着赵燕的头发要将她按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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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凛走上前，一脚将许明强踹倒在地上，垂着眼，凉飕飕地盯着他，语气和神情都极为烦躁地问：“许明强你还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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