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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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侧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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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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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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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能跟着叫你……阿树吧？”他避开阿树的视线，眉心轻皱，把自己的话往回圆，而且尽量不那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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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侧着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林明启就是觉得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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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周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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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抬眼看他，只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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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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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当当停在站台前，周树言抬腿上车，林明启看了眼他的背影，垂下眼跟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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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钢镚扔进公交车匣子里，响了两声，“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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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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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马上也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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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分钟就六点半，这应该是倒数第二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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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是这个点才出来玩，那片算是夜市，夜晚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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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趟往回走的车上人并不多，只有一对老夫妻，前后坐着，后面的老爷爷扶着前面车座的靠背，头伸到前面同奶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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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和周树言往后走，在车尾并排的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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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半开着，外面的景色飞快从林明启眼前略过，看得他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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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视线，头往里面的方向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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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站下？”旁边人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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