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黏腻的冷爬动物的眼神。
施青枝抬腿,绑带马丁靴抵在桌角,推了推,桌角就撞上了对面谢洺的膝盖。
“看你爹看,哪来的滚回哪去。”
施青枝的警告,谢洺没当回事。
他拿起骰盅,招呼门外的同伴,“都进来啊。”
顿时,不算小的包厢挤进了十几个人,都是乌泱泱的人头。
谢洺笑着,对施青枝的其他朋友道:“继续,继续玩。不过我要跟我的未来堂哥夫玩,摇骰盅,输的人要喝一杯深水炸弹。”
这一句话,让施青枝等人瞬间意识到,谢洺是专门来找琢词麻烦的。
大家立刻起身,用身体挡住琢词,“你算什么东西?你让喝就喝?”
“快滚吧,丢人现眼的玩意。”
“你爹都在所有人面前当缩头乌龟了,你还吠什么?”
“你们父子连谢家的狗都当不好?”
琢词的哥哥姐姐是懂得戳谢洺脊梁骨的。
别人怎么骂谢洺,谢洺未必会动怒上火。
但要是别人提到他们父子如今在谢家的处境,那么谢洺就会破防。
众所周知,谢洺的父亲谢承智本是最有可能继承执掌权的人,却被突然回国的谢殊鹤一步步紧逼,架空、夺权,现在成为整个家族的边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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