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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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目露嫌弃之色：“你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啊，这一点倒是几十年都未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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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早该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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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道：“大父说得对，寡人不该疑心你的。就你这不知变通的一根筋，再变又能变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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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臣一时竟不知道王上这番话，是在夸奖臣，还是骂臣这么些年都没有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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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骂你，寡人骂人这活计做得可比夸人要熟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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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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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沉默了片刻，又道：“咱们都已不再年轻，寡人却总是不肯服老。寡人既然不服老，你也不该服老才是……往后，继续为寡人征战吧，直到你再也提不动刀，拿不动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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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愣了愣，才“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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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未向他做出任何保证，这番话语，却比任何保证都更让他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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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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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当嬴稷来到嬴渠梁的住处时，发现嬴渠梁正点着一盏风灯，伏在桌案上看着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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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听到身边传来的脚步声时，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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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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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了。”嬴稷道：“这不正是大父所希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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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渠梁面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对嘛。既有本事又对我秦国忠心耿耿的将领，就该好好重用起来。寡人想找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将才，你说你，手底下有这么好的大将，却主动把人往外推，当真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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