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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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渺沉默，对于父亲的声音，她永远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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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你不是小孩子了，别自私，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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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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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渺抬起头，直视父亲的眼睛，与室外的冰天雪地一样，冷漠又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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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打量着徐立昂的脸，上上下下一丝一毫没有放过，可笑的是，一个人的面色并不能看出他是否隐藏着劣质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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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昂撩开她肩膀上的碎发，指尖碰到她后颈，徐渺下意识锁着脖子，扭头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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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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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垂下眼，不再言语，徐渺见状笑出声来，身子向后倾斜着，倚在徐立昂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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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还是想指责我们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指责自己，”徐渺握紧了饭盒，徐立昂摁着她的手，一会，手背上湿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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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渺不等父亲回话，站起身，没有要走的意思，笑道，“爸，赵裕是你的孩子，我和我哥就不是了吗？妈走了，是不是把我们也带走了，所以你在外面找女人更加心安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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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昂在身后握紧她的手，轻声唤着她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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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流着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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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我哥呢？我们身上流着的是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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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陷入压抑的沉默，徐渺在沉默中开怀大笑，徐立昂掌心冒出汗水，看着妹妹的背影，她垂下的长发，她光洁的后颈，她的腰，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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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几乎要跪下，徐渺及时摁住他的肩膀，“爸，她是你女儿，不是我女儿，她恨我，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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