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潮生拿着那卷书,内心泛动着的浪潮随着目光在暮色下肆意翻滚。
他清楚地记得一件事。
“汪前辈……不是没有修行过么?”
汪盛海在齐国是一个非常出名的人,不只是因为他编撰了「治国论」,还有他犟种一般古怪的脾性。
张拾得徐徐踱步至壁下盘坐,双目凝视着洒在地面上的清辉,渐渐与闻潮生讲述起了当年关于汪盛海以及院长之间的渊源。
“不修行,不代表他不能研究武学。”
“汪盛海早些年在书院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刺儿头,你知道院长特别特别偏爱程峰,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程峰几分神似汪盛海,让院长总觉得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见到了逝去的故人。”
“当年汪盛海觉得书院非久留之地,决心要离开书院,去往天下游历,但他在修行方面全无兴趣,院长为了能让汪盛海有自保的能力,将他锁在了翰林之中,告诉汪盛海什么时候修行破了四境,什么时候放他离开。”
说到这里,张拾得神情极为感慨,像是见到了多年前的老友,又像是……遗憾。
总之,他眼底的神色过于精彩,精彩到让闻潮生相信,汪盛海滞留在翰林这样无趣的地方时,曾也发生过一段极为有趣的事。
所以闻潮生安静下来,他也盘坐于张拾得的对面,听他讲述起了许多年前被尘封于记忆深处的事。
“汪前辈最后四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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