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上落花。
许久,他垂眸道:“无情剑道清苦,多少人贪恋声色,难弃凡心,蹉跎一生,剑术终究无所进益。”
宁姚倚着栏杆,歪头看他,“像师叔?”
想起程长彬吊儿郎当的模样,温如玉略一扬唇,“对,比如你师叔。”
“既然做不到无情绝欲,何不试试其他剑道?”宁姚随口一言。
“世人囿于生老病死、贪嗔痴恨,易生执念,故执心剑道是取巧之术,纵心逞性,剑招空有披靡之势,难得无匹之意。况且执心为偏道,引人入魔,弃己弃道,最终为剑所驱使。”
当日白月洲和他说,宁姚天赋异禀,日后剑术上的修为不可估量,只是剑法狠戾刁钻,若不善加教导,恐怕会心堕魔障。
宁姚明白他话中的分量,埋首作揖,正色道:“弟子明白,绝不修取巧之偏道。”
温如玉点点头,夕阳沉没下去,一片昏晦暮色中浮出一牙弦月,嵌入天幕。
宁姚独自提剑立在庭前,月色清浅,她提腕,剑尖自下斜挑而上,剑光寒凉。
她回忆白月洲那斜挑而上的一剑,不过只摹得三分形似。
这一招“飞岚扶岳”虽看似轻灵随性,却暗蕴气力,如行书最后那一钩,气韵凝淀皆在笔锋。
腕上忽地凝力,再一招“飞岚扶岳”飞挑而出,剑风震戾,她细思这一式,由手腕到剑刃,明明并无不同。
怎么就一个刁诡狠决、凶戾桀骜,一个剑韵端凝、清霁昭然,有如天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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