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是。”
宁姚心中欢喜,当他是夸赞自己:“那弟子何时能凝气?”
“天赋秉性不同,因人而异。”
“师父用了几年?”
“三天。”
“师叔呢?”
“三年。”
宁姚跟在他身侧,脑袋顶刚刚到他肩头,若非掌中常年提剑留的一手茧子,真像是养在深闺绣户的千金小姐。
豆蔻梢头二月初。
温如玉加了功课,寻了几副字帖让她临摹,说是可以平心静气。
宁姚坐在案前,无精打采地铺开宣纸,《公子说》的拓本摆在前头,一管兼毫往砚台狠狠舔了墨,还未戳到纸面便有一滴墨汁滴落,在纸面晕开。
忽然就想起多年前,父亲也要她临帖习字,她懒怠,龙飞凤舞写就一篇敷衍了事,被父亲拿戒尺打手心。
抽抽噎噎地哭了一晚上,第二日还得继续临字。
时值日暮。
光洁如玉的纸面,落了一层颓瑟的暮光,宁姚抬眸怅然一望,见窗边几日前捡回来的那枝杏花已势不可挽地衰败下去。
小小白白的花瓣卷一圈褐黄的边,像未燃尽的纸笺,零落在条案上,一点点枯败,一点点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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