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隐约记得:他追了出来,追下了楼,眼见莎莎跑进雨雾中、跑到楼区口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只回头最后凝望了他一眼,就钻进车里,而后,车子飞快地开走了。
他记得那一刻,他和莎莎脸上全是水,却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于是彤彤沿着出租车开走的方向跟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永远跟不上了。不是车子走远了,而是他的爱情,随着飞溅起水花的车轮,一去不复返。
彤彤踉跄着走着,浑身早已湿透,浑身早已冰凉……
两年后的1998年,当任贤齐的那首《伤心太平洋》横空出世、流行开来之时,彤彤曾经觉得:这首歌不正是唱的1996年下着冰雨的那一天的自己么?
雨,冰雨,1996深秋的冰雨。
彤彤像个梦游者一样,趟着水、淋着雨,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走着、漫无目地,却不是漫不经心。他倒真希望自己此时的状态是漫不经心,但他此时的心,正向太平洋最底端下沉,下沉……
“别唱了——!”
彤彤朝旁边的店铺嘶吼,或者说是一种哀嚎。
没有人听到他的嘶吼,滂沱的冷雨让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
偶尔路过几个打伞的行人,也都绕得远远的,躲开这个他们眼中的“疯子”。
“别唱了!别再唱了!”彤彤几乎是哭嚎着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当——其实没有人在唱,只有音响在放。但此时他觉得:那放出的不是音乐,而是向他飞来的子弹。
那是他怕子弹吗?他知道自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