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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今的开元十四年距离安史之乱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他们兄弟底色如此,不过是仗着父荫混日子的废物罢了,也绝不是什么振兴家族的精干之人。
从近期而言,眼下的张家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实际上已经蕴藏着很大的危机。
张说固然是位高权重,但他性格傲慢暴躁、树敌颇多,尤其是在刚刚过去的封禅当中处事不公,公然的结党营私,已经引起了众怨,甚至是皇帝的厌恶。
事实上,就在如今的开元十四年,不久之后张说便会遭受政敌的围攻打击,虽然侥幸不死,但却被一举罢相,失去了秉政中枢的资格。
远忧近虑都表现出张家这棵大树实在是不好靠,而且张均对自己这个庶子摆明了是漠不关心,张洛也实在找不到跟这家人继续搅合在一起的必要。
“是非之地,的确不宜久留,但也不必太过惊慌。先细细筹划一番,准备充足之后再走不迟。”
张洛心里的打算是趁着不久后张家遭遇政治危机、自顾不暇之时抽身离开,能够最大程度的避免张家的阻挠与限制,至于离开张家后要去哪里,他暂时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想法。
但无论去哪里,有足够的钱财傍身都是很有必要的,诸如诗人顾况所言长安物贵、居大不易,就算他不去长安,也必须要保证衣食住行的消费。
因此在稍作沉吟后,他便又发问道:“阿姨,现今咱们还有多少积蓄?”
听到这问题后,英娘母女脸上顿时都露出了一副尴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