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只是吏部在人事和程序上的安排出现了疏漏,崔沔即便想要严查到底、以示其不容瑕疵,但其他受牵连的人不免就有些无辜了。
所以在听完崔沔此言后,宰相杜暹当即便皱眉道:“纵然考功官吏处事疏漏不谨,然则参加省试的举子何辜?而今省试过半,策试都已过一日,此时叫停省试,生徒等过往用功、诸州乡贡入朝应试衣食消耗将何抵赎?
崔散骑欲求一人之狷介,何苦要连累无辜?所司行事有所偏差,归衙自察自理即可。而今举子应试杂文俱在,若有取之不公,黜之则可,余者功名,岂可轻落?”
朝堂内众人闻言后也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吏部官违禁那就查吏部官,举子们取舍不当那就黜落相应的举子,因为吏部处事不周谨便把省试直接作废,那就实在太严厉了。
“杜相公无闻前声?”
崔沔听到杜暹指责他要为了自己一人的清白便大肆牵连无辜,心中不免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又怒声道:“这些文集之所以畅行市中,皆因所选俱功利之文,全无圣贤之言!
教人曲意逢迎、教人汲汲钻营,过往所习经义文章一概不取,但能迎合座主意趣,引其规矩习文治艺,便可名列甲科!
皇朝爱才,所以设科取士、因才举贤,以期能匡正世道、裨益社稷,而今所取唯以逢迎为能、钻营为巧,若皆此群徒窃据时位,道义何存、王治怎兴!”
他这里也是越讲便越愤慨,尤其想到前事,心中更加不平:“日前群徒拜谒先师,国子学中群起诘问当时座主。燕、许等大臣坐观而不加禁止,归后反而进奏司事之苗员外不堪任此。
而今据此以见,分明是群徒久习严氏文范,恐其失事而无功,所以群起躁闹、竟欺选司,如此胆大妄为,即便罢此一届,亦不谓失才!若此情亦可纵之,则今是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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