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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番事倒非此儿作弄,他也是为别事牵连。吏部崔沔强系群徒覆试杂文,如今正在御史台应考,此夜不会有什么结果,回家去等候吧。”
张说闻言后便叹息一声,示意家人们一起回家等待消息。张光等见他情绪有些低落,便也都不再多问,于是便一起还家。
回到家中后,张说屏退其他子弟,却将张光留在堂中,开口说道:“此日心中些许杂情萦怀,阿兄可愿留此谈心佐酒?”
“情势仍然很艰难吗?”
张光闻言后便点点头,坐定之后便又忍不住发问道。去年他在朝堂中割耳鸣冤后,便一直在家休养,因此对于朝廷中的人事变化也比较陌生。
家奴奉来酒食后,张说先是一饮而尽,然后又叹息道:“情势倒也不谓艰难,只是圣意难度。既失上意,即便再左支右绌,也已经难能维持,徒增笑料罢了。
宗之他此番是受我所累啊,前次逐走崔氏、宇文,事态已经颇为喜人,只可惜强求吏部不成,反而更惹厌于上……”
“你也不要太颓丧,宗之这孩儿才略雄奇,不会轻易受制于人的。我虽然没有你那样的才干,但对家中人事还算熟悉,门下长幼各自才性皆难越此儿!”
早在去年家变后,张光对张岱的欣赏便溢于言表,如今则是越来越深。
“若是往常,我怕忍不住要反驳阿兄几句,此儿才多大年岁,何至于如此谬赞!但是今天,我却无言以辩!”
张说讲到这里先是叹息一声,然后又对张光说道:“阿兄知否此儿日前劝我何事?他劝我与其留恋朝情,不如转而专事于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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