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神,熬了一晚上,各自感官也都有些迟钝,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堂外的张说。
张说站在堂外又向内探头,便见到考生或是神情麻木的颓坐席中、似乎已经是放弃了,或是仍然不甘心的奋笔疾书,也有干脆卧倒席间、昏昏睡去的。
看到这些考生的模样,张说也不免暗叹一声,想起自己年少时为了出人头地而苦心治艺应举的岁月。可是随着视线流转,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紧张。
“张燕公入此作甚?”
堂中精神尚可的崔沔最先留意到几乎大半身躯都探入堂中的张说,连忙起身向他走来并沉声问道。
“我孙张岱何在?”
张说视线在堂内搜索了好几遍都不见自家孙子的身影,心内自是一惊,听到崔沔问话后当即便疾声道:“崔散骑纵然与我情有不妥,但我孙只是一白身少徒,而今应试举业,崔散骑何竟逐之!”
几名考官听到张说的斥问,一时间也都清醒过来,御史中丞宋遥连忙入前道:“燕公误会了,令孙不是早逐,是业已答讫,正在侧厢卧眠。”
张说还有些不信,直到门下给事中吴巩也颔首作证,这才神情一缓,向后退至廊下,又望着崔沔道:“我能否稍作探视?”
崔沔还未答话,宋遥便连忙引着张说向那厢房而去,张说走进房间里绕过屏风后,便见到这小子正全无睡相的将衾被都压在身下睡态正酣,这才半是好气、半是好笑的退了出来。
他也没有继续于此逗留,确定这小子没有遭受刁难苛待后便离开御史台,赶到应天门处汇同尚书省群僚一起准备上朝。
就在张说离开不久,皇城中也响起了晨钟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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