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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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我记起了尼采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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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和地一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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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其实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我盯着他的侧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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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今晚是第一次见到这对夫妇。”他继续微笑，对我口气中质问的意味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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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一下鼻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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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答，依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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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举起手，指了指尼采抽象画上方的另一幅画：“那是弗兰肯斯坦创造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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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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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地笑：“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的时候爱自说自的，完全没有蔑视你的才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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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应，和他一起抬头望着画框里那个用无数尸块拼凑成的悲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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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怪物并非它本意，一切都是造出它的人的罪孽。”他颇有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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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隐隐动容的脸，有些不解风情地说：“那是因为它的外形太吓人了，如果长得好看结局就不会这么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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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向下斜了斜，有些怪异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语调莫名地冰冷：“怪物就是怪物，都是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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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散发出来的那种冷酷，令我全身一阵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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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望着他，他的瞳孔有一瞬间骤然紧缩，就像琴酒那样，给人以巨大的战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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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他几乎是刹那间恢复了原先人畜无害的笑容，就好像刚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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