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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栖眠看来,抽取300cc的血液,是完全值得的。
但偏偏这样的理由,他不能说给傅桓烨听。
浴缸里的青年咬了咬下嘴唇,捧着傅桓烨脸颊的手微微蜷曲了一下,暴露的他的犹豫。
这件事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解释得通的,就像他到现在也没有向傅桓烨坦白自己的觉醒和所谓的剧情一样,当傅桓烨问出那样的问题时,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瞒住傅桓烨。
也许他现在可以说,是因为薛母是薛鼓鼓的母亲,他有必要为朋友的母亲做点什么——300cc的血而已,并不会对一个健康的成年人造成多大影响。
可傅桓烨根本不会被这样的理由骗过去。
而让傅栖眠最矛盾的是,他清楚地知道傅桓烨不会轻易上当,可同时他更清楚,如果他将这样的理由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傅桓烨又绝对不会追究,而是清醒地主动被欺骗。
这一次“骗”过去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难道就要放任傅桓烨在这场清醒的骗局里被没有尽头、循环往复地蒙住眼睛吗?
那种想要将一切坦白的欲|望,在此刻又重新冒了出来。
可傅桓烨并没有给他多少犹豫和思考的时间,当又一滴眼泪从深邃的眼眶中滑落的时候,傅桓烨颤抖着,带着全然知晓的困惑,开口了。
“……还是说,这也是你计划之内的一部分呢?”
对上他的眼神,在傅桓烨话语落地的瞬间,傅栖眠的瞳孔缓缓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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