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没有安全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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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完事儿后他请工人们去对面餐厅吃了顿晚饭,把这一趟的奖金提前发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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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几个相熟的老水手给他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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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推了几杯,也喝了几杯,一来二去地干掉了一瓶。出门再让冷风一吹,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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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吃完饭往家走,他自己站在岸边醒酒。有人喊他早点回去,别让小洄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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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点头说就回,等人走后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望着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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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在他身后,码头对面最大的那栋玻璃别墅就是他们家,两分钟就能走到,但他现在情愿在岸上吹风都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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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他还没成为双胞胎弟弟的移动骨髓库前,有一段很自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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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都在医院给弟弟陪床,每天为医药费操心,没功夫限制他出门。心情好时甚至还会让他把当天赚的钱留下几块自己买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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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就会跑来后海,花一块钱从小卖铺买包麦芽糖。金黄金黄的糖浆用两根小木棍搅着,可以抻出长长的晶莹剔透的糖丝来,够他小口小口地吃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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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包糖吃完,生日就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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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剩下的舍不得花的钱回到家,想留给弟弟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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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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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因为爸妈偏心怨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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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他长着张一模一样的脸,身板儿却瘦弱那么多,日复一日地发烧、生病、吃药、住院,小脸总是苍白苍白的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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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也觉得是自己在妈妈肚子里抢走了弟弟的营养,才害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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