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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在正月元宵的夜里,吃着馒头,坐在积雪的路边,目不转睛地看松江府热闹灯市中的过往行人,一张脸一张脸地分辨;
她可以和乞丐一样,三伏天暴在顶头烈阳下,只为看清从松江府大宅门里出来的人的相貌;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
只要找到他们。
只要找到他们!
他们是她活下去的药引!
是她要死时,吐一口血喝一口水的力气!
是她忍受着烧红的炭进出口腔、将舌尖烫死的所有念想!
他们是她的前半生,是她的后半生,是她生生世世如附骨之疽的毒药。
当她在画室的湘妃竹帘子后,一回眸便看见这个男人时,她心脏都停了一拍。
这个男人身形挺拔,面目端正,双眉乌黑,挺直地站在画室的柜台前,春风和煦地与掌柜不知说着什么。
她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僵硬了。
“他,那个靠在柜台,和李掌柜讲话的郎君,是谁?”她目不转睛地开口发问。
与她相熟的画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笑言:“噢,他呀?我们松江府药材商程家的大少爷,是个极好的郎君,程家也是极仁善的门楣,每月都出义诊的,是城里人尽皆知的积善之家。”
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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