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距山月半步之遥,他侧身推开一扇沉重的铜门,声音极轻:“是。如今盟友众多、拖家带口,纯臣一路不好走通了,务必要以后事计——疾风、落风、乃至府中众人,皆要打起精神来了。”
盟友
山月抿了抿唇:她到底为什么要说“盟友”这个词!
铜门大开。
山月迅速回眸。
这是一处单独辟出的暗室,比素日就寝的厢房更大些,但岩壁上只点了一支火把,暗室内昏黑迷蒙,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和隐约的方位。
比视线清晰的,是嗅觉。
极重极重的血腥味,像生了锈的铁锁,还像沤在泥塘的土肥。
让人几欲生呕。
薛枭侧身,微不可见地佝腰,为山月让出一条道来。
山月踏步,先行入内。
薛枭在其后,将灯笼高高打起。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双手双脚张开,被铁链束缚在岩壁之上的犯人,抖了抖肩膀,脸部下意识躲避亮光,但眼睛却不可抑制地张开,未有丝毫阻碍地看清了来人。
“.是你——”
一股气从常豫苏的腰间,直冲上脑,代替水米,为他提供力气。
“你这个贱人”常豫苏狠啐出一口血水:“你和那个医妓是一伙的吧?噢,不!不!你、医妓还有这条疯狗,你们是一条船的贱货!你们做老子的局!”
岩壁旁守着的两个玄衣精壮男子,立时执鞭上前。
“给我。”薛枭制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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