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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没被骗,确有其事,她遇到的两位大监应是医药司的公公,不知为何水光入了他们的眼,想将她调入宫中。”薛枭再道:“只是这两日,圣人被朝堂的事缠得发了旧疾,医药司腾不出空手,误打误撞将此事搁置了下来——如今看来,事缓则圆,放一放倒是有了新机遇。”
山月歪头,听得认真。
屋子有些闷。
据钦天监说,夏至过后,北直隶京冀地带将有暴雨。
恐就是这场还没下下来的雨引发的闷热。
潮潮的,人像被盖在了蒸屉里。
薛枭起身推窗:“我特意请吴公公好好关照水光,既京师认定秋水渡魏司簿已死,索性便让水光金蝉脱壳换回‘贺水光’的名号入宫,我打听过了这一届良家子还未真正见过松江府出身的同仁,便设计将她们排挤出宫了,宫中无人见过水光的面貌,此举可行。噢对了——”
薛枭回头,浓稠得似一副山水墨画的眉眼,让同样浓稠的夏夜瞬时亮了起来:“我今日告诉了吴公公,水光是我夫人唯一在世的家眷.我——是不是多话了?”
窗户推开,便有穿堂风拂入。
蒸屉中的人,得救了。
呼吸顺畅,气息清沁。
以“贺水光”的名义,入宫。
水光,做回了水光。
是不是意味着,生活会逐渐回到正轨,她也能做回贺山月?做回河头村邱二娘的长女,贺山月?
山月愣在原地,久久未语,眸光直视薛枭,胸腔中的那颗心脏“砰砰”直跳,像敲鼓,像冰雹砸在房檐,像青蛙排着队扑通扑通跳进水里。
(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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